清晨，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，落在了温皓轩的脸上，温皓轩皱了皱眉，睁开了眼睛，他看到克里斯站在窗边，金发被阳光晕染得极其好看。

　温皓轩走到他身边，说：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？”

　克里斯转过头，笑了起来，说：“我又不用睡觉，躺着多没意思啊，就早点起来了。”

　温皓轩看着他，犹豫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昨晚……”

　“昨晚，昨晚怎么了？”克里斯瞪大了蓝色的眼睛。

　温皓轩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没什么，饿了吧？我去给你做早饭。”说完，温皓轩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
　厨房里，温皓轩煮了一把意大利面，切开西红柿，眼神阴沉，昨晚自己和克里斯……到底算什么？

　也许，这只是天使的游戏？也对，现在的克里斯，已经不爱他了。

　温皓轩将西红柿丢进锅里，眼神黯淡。

　接下来的几天，克里斯和温皓轩好像回到了曾经在一起的日子，他们如同恋人一样亲密，克里斯像一只黏人的小猫，总是对着温皓轩撒娇，温皓轩也宠着他，这样的日子宁静而美好，仿佛能够永远下去。

　十二月到了，T国下起了雪，温皓轩提着鲍鱼和海参，准备回家给克里斯煮海鲜锅，路过一家饰品店时，他看到橱窗里摆着一个小天使玩偶，金色的头发，蔚蓝的眼睛，背后有一对洁白的小翅膀，怀里抱着金色的竖琴。

　看上去有些像克里斯啊。温皓轩勾起唇角，买下了天使小玩偶，坐上了劳斯莱斯。

　开车回到城郊别墅，温皓轩打开门，愣住了，他看到满地的鲜血和白色的羽毛，克里斯不见踪影，天使小玩偶掉在了地上，“咣当”一声，翅膀摔碎了，温皓轩转过身，大步跑出了别墅。

　吃完晚饭，路泽羽一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，他对陈管家说：“陈管家，你出去看看，雪是不是把松树枝给压断了。”

　“是，皇后殿下。”陈管家给路泽羽倒了一杯红茶，转过身走了。

　骆亦琛握住路泽羽的手，说：“宝贝儿，你今天晚上怎么了？”

　路泽羽喝了口红茶，说：“不知道，我今天总感觉有些坐立不安，吃饭也没胃口。”

　“诶，该不会是……”骆亦琛凑到路泽羽身边，勾起唇角，“又怀上了吧？”

　“啊？！怎么可能？！”

　“嗯……第三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，取个什么名字好呢……”

　“别闹了骆亦琛……”

　过了一会儿，陈管家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，他怀里抱着一个金发少年，少年的衣衫褴褛，身后有一双垂下的，布满鲜血的翅膀，鲜血染红了陈管家的燕尾服，白色的羽毛落了一地。

　路泽羽站起身，惊讶地说：“克里斯？！”陈管家说：“我看到克里斯先生倒在皇宫门口的雪地里，浑身鲜血，而且……他背后的，那是翅膀吗？”

　眼前的一幕显然超越了陈管家的认知，路泽羽跑过去，担忧地说：“陈管家，麻烦你把他抱到房间里吧。”

　陈管家点了点头。

　温暖的房间里，克里斯缓缓睁开了眼睛，他看到路泽羽担忧的脸，骆亦琛站在他身后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。

　克里斯虚弱地笑了笑，说：“小羽毛，我快要消失了吧？”

　路泽羽深吸一口气，哽咽着说：“你别胡说。”

　克里斯看着天花板，眼神涣散，道：“小羽毛，不知道怎么了，我不想在温皓轩面前消失，我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，小羽毛，我已经没有人类之心了，但我可能，还爱着他吧？”

　“克里斯……”路泽羽喃喃道。

　一道光线从窗外透进来，笼罩在了克里斯身上，他抬起手，看着愈发苍白的手指，说：“我就快要消失了，小羽毛，不要太想念我，我想我会变成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