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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201

陈浮浪 11806字 2022-10-09

  瓷学被她怼了两下,嗯嗯点头。

  古浚习惯性地想拍拍她脑袋,又想起大都督还在旁边,于是十分唏嘘地灌了口茶:“我猜也是这样,不过等科考结束我还得回淮州去,那边离不开我。”

  瓷学后背微微挺直,十分关切地认真道:“淮州有什么棘手事?”

  “嗯?没有啊,”古浚莫名其妙:“要秋收了,我还要带着大伙把粮食卖到三秦去;拖阿房的福,我都跟李驭涛那小子讲好价钱了,他第一年上任不懂行情,我敲了他好大一笔,收割冤大头这种事我肯定得亲自去啊!”

  瓷学:“……”

  秦桥啧啧有声:“我说他怎么把自己的小院都卖了搭进去,你真有良心啊古太守。”

  古浚:“大伙都不容易呐。”

  瓷学拍拍屁股:“差不多行了,茶喝饱了干正事吧。”他十分豪气地将挂在腰间的钱都甩到老板娘的柜台上:“我请,这就算接风洗尘了。”

  古浚领了他五个大钱的情,老老实实跟着他走;一行人晃晃荡荡,随着瓷学上了庚金大街,又去了南城门。路上秦桥走不动了,还是庸宴将她背过去的。

  几人上了条小货船,古浚拍拍船身说:“这木头不错,是早些年淮州一代流出来的。”

  秦桥拍掌:“这都能看出来?”

  庸宴和花成序撑船,秦桥就背靠背倚在庸宴身上,对着古浚笑吟吟道:“早些年淮州遭了旱灾,不卖木头又靠什么吃饭?我记得瓷学还说过一次,他小时候住的那宅院边上就都是树,钻进林子里都找不见人。”

  瓷学正和天不言站在船头,闻言回头说道:“是啊。我老爹自己身体不行,却非说是我克死生母,又将他的身体克坏了,所以不让我跟他住在王府,刚出生就打发到别苑去了。那地方说是个别苑,其实也就是几间棚屋,外边林子里什么凶兽都有,全靠奶母庇护,我才能活到太后把我接走。”

 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奶母近来如何?”

  古浚还在低头研究木头,头也不抬地说:“身子骨硬朗,有空带她见见你。”

  瓷学嗯了一声,安静片刻,笑问道:“怎么也不问问这是前往何处?”

  “随便是什么地方,”古浚无所谓地说道:“淮州的民生刚恢复上,换一个人做太守我家不会买账,总之你不会把我推进水里淹死就是了。”

  瓷学大笑,故作委屈地说道:“我对你们这么好,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想我?”

  秦桥和古浚嘻嘻哈哈,没有回答,却揶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  旁人也就罢了,像他们这种一起长大的,都知道瓷学虽然随着先帝有几分江湖义气,但本性上最是薄情。他幼年时遭受父母抛弃,后来进了妙都,太后为了避嫌也不肯将他养在身边,是以瓷学的整个童年时光都是在国子监中跟着监生和学生长大的。

  国子监的学生来来去去,隔两年就一换,任是感情再怎么亲厚的大哥哥,过上一段时间总是要接受分离。

  小小的瓷学学到的第一课,便是学会把心收住,免得在失去时太过痛苦。

  他的薄情并非天生,却顽固地无法去除。

  小舟破开风浪,一路行至大坝之下,却见此处已经与庸宴上次来时截然不同。那道原本可以活动的大坝被固定住,用石块高高地垒起来,庸宴将小舟停在大坝靠山的一侧,秦桥搭着他手,对山上挥了挥,又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哨子,三长一短地吹起来。

  古浚:“好好的公主不当,她跑到这地方做山大王了?”

  瓷学只笑,天不言和花成序也是一样的困惑,过了一会儿,就看见一个壮汉十分灵巧地从大坝上翻上来,拱手道:“殿下,怎么才来?想你得很!”

  秦桥朝他摆摆手:“你家天王老子来阅军了,准备好没有?”

  那壮汉正是胡如山,下身穿着不伦不类的水军皮甲,上身却打着赤膊,精壮的身体上系着从右肩到腰际的暗红布带,上面挂着方便入水的匕首短刀等物。

  胡如山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地在几人身上一看,终于瞧见了叉腰立目的“乡野青年”瓷学,忙弓着腰从大坝上跳下来:“陛下嗳,怎么叫殿下揉搓成这个样了?快随我……快随臣来喝杯热茶吧!”

  瓷学挑眉:“给你分配的副将呢?”

  胡如山哎呀一声:“李恨小将军刚到妙都没多久,他还不熟悉环境,正跟兄弟们一块玩着呢!”

  瓷学不再言语,几人便或好奇或不屑或无所谓地跟着胡如山钻林子,大概走了一刻钟的功夫,眼前豁然开朗,只见这一大片空地地势略低,微微向内凹陷,土地湿软,仿佛之前是个湖泊之类的地方;而在这空地中央,几座模样怪异的仓房高高耸立,绕着中央围成一个圆形。

  在这圆形的外侧,则有大概五百左右的儿郎,都是跟胡如山一样的打扮,或是在热身,或是在成队地练习些“捅、穿、挑、刺”等动作,但看起来和禁军的训练很像,但那动作又很奇怪。

  花成序问了出来,庸宴淡淡答道:“因为是在水中用的。”

  花成序恍然大悟,目光远望,但见大坝靠里侧的一边还陆陆续续有些“黑色小点”从水中冒出头来,动作利落地无声上岸,又有另外一些热好身的儿郎贴着大坝潜进水里去。

  古浚顺着他目光看:“这是……水军?咱们大荆的水军都在三秦和古州一代,没听说妙都还有这种编制啊。而且这路子……怎么瞧着不像正规军呢?”

  瓷学抱臂,右手在左肩上拍了拍:“正规不正规无所谓,要我说,咱们的水军就是太规矩了,好好的儿郎,都叫规矩学傻了。”

  胡如山闻言十分自得:“敢叫这位兄弟知道,我老胡便是海寇出身——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?小子们听话就行了,最重要的还是把本领练好。”

  他一声唿哨,奇怪仓房中间便走出一个人,眉目深锁,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打赤膊,身上衣服却都湿透了,看得出是刚下水回来。

  庸宴:“这是刚从南境护送使团回来的李恨。”

  瓷学:“胡统领觉着这副将如何?”

  “很好很好,”胡如山说:“模样非常俊!”

  瓷学:“……朕问你,李恨小将军与你们磨合得如何。”

  胡如山嘿嘿笑,不说话了。

  瓷学:“罢了,过几日……的时候,让李恨小将军带些人守住此处,你少给人家脸色看。朕要用你的野,却不要你不服管。你若连李恨小将军这样的好脾气也容不下,将来如何做我大荆的水军统率?”

  胡如山看着像不怎么服气,却仍然认同地点了个头;那边李恨看不清这边的情况,一声唿哨之后再没了动静,便以为又是胡如山在耍着他玩,径自走了。

  古浚这才认真地看向胡如山。

  他终于明白瓷学今日为何要带他来,今日来到此处的,恐怕都是大荆朝下一代的权臣肱骨——

  庸宴代表着整个南境军的四十万铁骑;秦桥手中则至今仍平衡着大荆三十三州的守备军,由于她的长公主身份,更代表皇室;庸宴从军后,古浚便很自然地成了这一代众世家的代表人物,他不仅是楚州淮州一代的封疆大吏,更代表大荆朝的世家力量;庸宴不会长时间留在妙都,和谈之后,还是要回到边境镇守的;等他一走,妙都及四郡的禁军也需要有人接手,想来就是这位花成序花副将了。

  至于胡如山——只怕这次与东肃和谈的内容中会涉及到一些海港贸易,瓷学需要这样一只强有力的水军;更别提贯穿大荆的愿江,长久以来也始终是民间力量把控,现在边境大定,也是时候腾出手收拾收拾了;假以时日,未必不是能与南境军抗衡的力量。

  风云际会啊。

  古浚胸中翻涌起陌生的豪情,他似乎已经能看到一个新的时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,而他又何其有幸,正好参与其中。

  瓷学看他神情,轻轻开口道:“这些儿郎是我与阿房炼制多年的剑,很快就要试试锋芒了。”

  古浚心下一凛。

  “什么时候……殿试?还是……”古浚恍然大悟,随即不赞同地抓住瓷学臂膀:“宣王的事我大概猜到一些,只是你……你怎么好用大婚的日子动刀兵?”

  瓷学大笑:“什么时候谋反又不是我这个皇帝定!老古要是不高兴,合该劝那小王八蛋去!”

  古浚蹙眉:“算了,你要怎么安排不用告诉我,只需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?”

  想成为下一代的核心风云人物不是那么简单,是需要投名状的;这次共同应对宣王谋逆,只怕就是对他的考验。

  瓷学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老古,都是自己人,别装了。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,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
  古浚看他一眼,不吭气了。

  秦桥:“等等,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  瓷学没答话,古浚从鼻子里叹了口气。

  他挠了挠脑后的头发:“只是个以防万一的保障,未必用得上我……阿房,你们计划如何我不知道,也不必说,但想来咱们这两条线应该没有交集,你只放心操作就是,不用管我。”

  胡如山叫人送来了竹筒装的酒,几人各自喝了一口,瓷学便道:“行了,阿房还有客人要见,赶紧去吧。”

  庸宴要跟着,却被瓷学叫住:“你别去碍事,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她,不用担心。”

  古浚心想她八成是要去见瓷愿,于是眸光一转,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红绳,那红绳上坠着一个小木头塞,十分不起眼,看着就像寻常农户子弟家里给带的平安符。

  古浚将那绳子摘下戴在她颈项上:“若遇险情,将这小木头从中间旋开,对着敌人一晃,便是天尊也得倒上一时片刻。”

  庸宴突然开腔:“真的?”

  天不言:“……”

  秦桥超他俩安抚地笑笑,塞在领子里道谢。

  古浚心事重重:“还有十天。”

  秦桥摆手:“一晃就过去了。”

  她临走之前,在众人脸上看了一遍,最后握住了庸宴的手。

  “各位,”秦桥站在密林之中,轻巧地一笑,这一刻,庸宴就在她身边,挚友和兄弟也都在身侧;她终于挣脱了所有束缚,成了大荆历史上光滑璀璨的明珠:“多年筹谋,马上就要见分晓;愿我大荆安安稳稳度过这一劫,日后天地广阔,愿与诸君共建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  下章开始谋反!激动!

  小小小小的剧透一下:下一章出场的大都督超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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