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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能小说网 > 历史 > 《医态万方最新列表+番外》在线阅读 > 正文 左右

左右

林不欢 9923字 2022-10-07

  沈小河的确是个着调的孩子。

  他抱着一条薄毯自己去了堂屋的矮榻上睡了,临睡前还不忘给自己和东屋的两人点了油灯。

  四年来跟着沈寂溪生活,对于医术多多少少有些耳濡目染。他知道沈寂溪发烧是因为着了凉的缘故,此前哭是因为怕自己照顾不了对方,所以着急。

  如今知道对方洗个热水澡,驱驱寒气便能无碍,于是便安心的睡了。

  待木桶里的水温差不多了,詹荀便将沈寂溪脱了个精光,扔到了木桶里。

  沈寂溪被烧得昏昏沉沉,双颊透着病态的红色,双目紧闭,皮肤苍白,倒是比醒着的时候招人喜欢。

  饶是詹荀这么沉稳克制的人,在帮对方洗头发的时候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通。

  此刻沈寂溪无知无觉,自是只有任人施为的份儿,可是詹荀不是章煜,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。

  规规矩矩的给对方洗了头,又等对方泡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,詹荀才将人从水里捞出来。

  帮他拧干了头发,擦干了水,换上沈小河提前拿出来的寝衣,又用自己带过来的长袍将对方盖住,詹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
  本来不过是来躲个清净,免得被章煜拉去帅府,没想到却要伺候人洗澡,章煜一边叹着气,一边将木桶里的水倒掉。

  然后站在院子里,詹荀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  堂屋的榻本就窄小,如今睡了个半大的小子,东屋倒是宽敞,可是如今睡着沈寂溪,西屋……那是左右生前住的地方。

  怎么办?詹荀又陷入了纠结中。在院子里徘徊了近一个时辰,他最终走向了东屋。

  沈寂溪的烧已经退了一些,面色也恢复如常。

  詹荀立在床前看了对方一会儿,见对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,于是蹑手蹑脚的将对方往里挪了挪,自己睡到了对方旁边。

  “乖儿子……让爹抱抱……”沈寂溪一个翻身,搂着詹荀的脖子,一条腿搭到了詹荀的身上。

  詹荀:“……”

  对方像个猴子一样扒在自己身上,詹荀只觉得自己手不是手,脚不是脚,头都不知该往哪边扭,怎么扭都躲不开对方绵长温热的气息。

  抽出一条胳膊,詹荀试图将对方推开,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。

  “乖儿子……好好睡觉……”沈寂溪将那只手扯到自己脖子底下枕着,然后双手漫无目的的在对方身上一阵乱摸。

  詹荀一脸别扭的被对方占了一通便宜,忍无可忍的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,然后看也不看对方便出去了。

  夜还长着呢。

  最终,詹荀在院子里溜了好几柱香的功夫,毅然推开了西屋的门。

  房子里久无人住,落了好些灰尘。詹荀也懒得打扫,只扑了扑床上的灰尘,就那么和衣躺了上去。

  上半夜没怎么睡,他也是乏急了,几乎是倒头便睡了过去。

  也不知睡了多久,感觉又有人缠着自己,一双手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乱摸,手到之处,都是詹荀平日里最经不得碰的地方。

  想要阻止对方,又睁不开眼睛。

  对方毫无章法的撩/拨,却是让一向克制的詹荀有些气血上涌。他一向冷清寡淡,又久在军中,虽已年至弱冠,却尚未经男女情/事。如今,被对方一阵挑/逗,身体竟是有了反应。

  感觉到对方炙热的气息喷到了自己的脖颈处,随即便一路向上,行进至自己的唇角。

  詹荀突然睁开了眼睛,看清了眼前之人,不禁大惊失色,一把推开了对方。

  “左右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詹荀瞬间恢复了理智,一腔情/欲,转化成了一腔愤怒。

  “大哥……”詹左右面上的红晕犹存,攀着对方的身体便欲去扯对方的衣服。

  “左右,你醒醒吧,我是你大哥。”詹荀推开扑上来的左右,跳下床往后退了两步。

  詹左右衣衫凌乱,双眼有些红,不甘心的道:“你明明有反应,为什么不承认。”

  “左右。”詹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/下,一脸的无可奈何,道:“我那是做梦,做不得数。”

  哎,詹荀叹了口气,道:“往后我去东屋睡吧,你也长大了,这床装不下两个人。”说罢抬脚推门而出,却被门槛结结实实的绊了一跤。

  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漆黑一片,做梦了。

  詹左右,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年,永远也长不大了。

  彼时的詹荀,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形同亲弟弟一般的人,对自己有特殊的情愫。

  于是,在对方那一点情愫初露苗头的时候,詹荀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。那可是他此前做过的最迅速的决定之一,少有的不纠结,不思前想后便做出判断。

  詹左右自然是失落的,可是两个人共处同一个屋檐下,来日方长嘛。可惜,他们俩的来日,并不长。

  起身出了门,詹荀睡意已然尽消。

  他不是一个爱伤春悲秋的人,可是有些事,不管过去多久,想起来时那种感觉,都恍如昨日一般。

  七年前,詹左右十二岁,他十三岁。两个人正式开始相依为命的生活。

  五年前,詹左右十四岁,他十五岁。他发觉了詹左右对自己态度的转变,毅然拒绝对方,从两人同住的西屋搬去了东屋。

  四年前,詹左右十五岁,他十六岁。詹村爆发了血疫,全村只剩了他和沈小河。詹左右在喝了沈寂溪的血后,解了血疫,却死于剧毒。

  现在,只剩他自己一个人,孤零零的活着。

  “爹……”沈小河慵懒的声音响起,随后踏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。

  詹荀一回头,便被沈小河扑了个正着。正要说话,却发现对方气息平稳,竟然扑在自己怀里又睡着了。

  詹荀伸手搂住沈小河,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
  好像,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,眼么前不是就有一个么,不远处的屋里还有一个呢。

  夜深了,外头有些凉。詹荀抱起沈小河,送到了东屋,将对方塞到了沈寂溪的怀里,两个人自觉地抱在了一起。

  詹荀不由失笑,伸手探了探沈寂溪的额头,确认对方没有继续发烧。熟睡的沈寂溪抬手一拳砸向了詹荀的下巴,虽然是在睡梦中,力道却丝毫不亚于醒着的时候。

  詹荀:“……”

  一番折腾,天也蒙蒙亮了。詹荀在东屋坐了一会儿,见沈氏父子俩都没有要醒的意思,遂起身牵马出了院子。

  一觉醒来,沈寂溪便大好了,看到焕然一新的自己,不由夸赞了一番沈小河,感叹这儿子没白养。

  沈小河安心的等对方夸完,才将詹荀托了出来。可是随即便发现,院子里早已没了对方的踪影,便连对方的马也不见了。

  “恐怕是你做的梦吧?”

  沈寂溪抬眼望见院子里晾的自己的里衣,便有些相信了对方的话,又道:“做好事不留名,沈小河,你往后要学着点知道么。”

  沈小河嘿嘿一笑,拿起桌子上詹荀留下的饼,冲沈寂溪摇了摇,道:“做好事不留名,却留了饼。”

  沈寂溪瞅了一眼自己一早抓起来套在身上的衣服,心道,那人好像还真留了不少东西。

  沈小河啃了口饼,还不忘递给自己的便宜爹一张。

  “你吃吧,我要去捉螃蟹了。”沈寂溪说罢便提步出了门。

  沈小河咬着饼忙跟了上去,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鱼鳖虾蟹什么的,不过都让他就着饼子吃下去了,旁人压根无缘听见。

  时隔一天,沈寂溪又来到了村里的另一口井旁。他手里拿着搜罗来的绳子,在井口绑好,然后便要下井。

  沈小河刚欲开口,沈寂溪似乎想起了什么,然后停下来把外袍脱了扔给对方,才跃跃欲试的要下去。

  “爹,要不你都脱了吧。”沈小河煞有介事的道。

  沈寂溪张口刚要骂小混蛋,一想也是这个理。这里左右也没有外人,都脱就都脱吧。说着利利索索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。

  “白。”沈小河看着自己老爹的裸/体一本正经的评价道。

  “小混蛋……”沈寂溪上前便欲出手给对方一个脑瓜崩,谁知对方反应神速,抱着他的衣服起身便逃开了。

  沈寂溪像一条赤/裸的白泥鳅,追着沈小河便跑了起来。跑了半天突然看见旁边多了一个人,瞬间便石化了。

  詹荀手里拎着一个用布包着的瓷罐,抬头望着天,看那架势,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。

  沈小河见追着自己的白泥鳅突然不追了,四处张望了片刻,发现了望天的詹荀,遂一蹦一跳的窜过去叫爹。

  “沈小河,把衣服给老子拿过来。”沈寂溪浑身毛都炸了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  俏郎中小剧场:

  炸毛受:你也是够丢脸的,做个梦都能硬了~

  总攻大人:我以为那个人是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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