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不置可否，白锦学就当作对方是默认了。

　顾宁则和周王章在前往五楼的路上。

　这里的楼梯似乎有些年代感了，可以看出，墙上的油漆都被刷新了一遍。

　在上楼梯的时候，顾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对旁边的周王章说道。

　“你小心点，这个楼梯也有问题。”

　周王章点头，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。

　顾宁就当作对方听进了。

　她看着前方的台阶，继续往前走。

　整个楼梯此时静悄悄的，只剩下上楼的脚步声。

　“顾宁，”周王章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，“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？”

　顾宁没有回头，“嗯？”

　“这栋楼只有十二节台阶，但是有时候，会数到第十三节，而到了第十三节台阶，你将会永远走不出去。”

　顾宁听完了这话，依旧没有回头，不动声色地回答，“然后呢？有什么破解的办法？”

　“没有，只是不要走到第十三节台阶就好了。”身后的声音正常地回答。

　“哦，这样啊，我数学不太好，要不你帮我数一下到底有没有十三节台阶？”顾宁真诚地提出建议。

　身后的话沉默了，一时间都没有说话。

　“那就没办法了……”

　顾宁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身后的动静，突然一个侧身。

　一个血淋淋的手从原本顾宁背后的位置刺击，像鸡爪一样张开。

　顾宁这才看到身后的‘人’的长相——

　它长着一副像是被车轮碾过的脸，鼻子几乎完全凹陷进去，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五官中流淌出来。

　身上的衣服像是被鲜血浸泡过的似的，衣角处，一滴一滴的暗红血液掉落，然后在地上晕染开来。

　顾宁与它的距离不足一个巴掌。

　见到顾宁看过来的眼神，它嘴角裂开，一直延长到耳后，畸形的手缓缓收回来。

　“你好。”声音依旧是周王章的声音。

　顾宁‘嘶’了一口气，这视觉冲击可够大的。

　她心想：如果是一年前的她，面对这样的场景估计已经被吓哭了，有可能直接瘫在原地等死，免得深受折磨。

　顾宁现在依旧一副震惊的表情。

　对方扭曲的面容看上去非常愉悦，显然，它已经把顾宁当作囊中之物。

　随后顾宁面无表情。

　右手扣下一早准备好的枪。

　“碰！”

　但是，现在她成长了。

　一声巨响后，怪物裂开的嘴停滞了，它缓慢地低下脑袋。

　对方低下头顾宁才发现，它的脑袋都那么恶心，后脑勺连头盖骨都没有，大剌剌裸露出里面的混着红色的白花花脑浆。

　真不讲究。

　而怪物看到，它的腹部有着碗口大小的窟窿，直接穿透它的身体。

　它的血液流得更快了……

　“这个子弹，我称之为‘特殊的对待’，被击中后无法恢复伤口，很贵的。”

　顾宁也有些愉悦。

　显然这个子弹是物有所值。

　“顾宁，顾宁，”周王章紧张的声音像是断了线一样，掉帧一样在顾宁耳边响起，“你，没，事吧？”

　顾宁一看，周王章像是撕破了空间一样，从外走进来。

　这回总该是真的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