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时实在不懂季西池：“你关注点真的好奇怪, 现实世界里，其他国家的结婚证还得不到承认呢，更何况都不同世界了, 怎么可能算重婚？不管在另一个世界他们是什么关系, 结过几次婚, 在这个世界，他们都只是一对合法夫妻，有问题吗？”

　　她还以为季西池说的是于雪和宋狄。

　　“没问题。”季西池也没解释，只是又凑过来亲她, “老婆说得对。”

　　裴青时推开他：“你今天真的很奇怪, 你到底怎么了？快点说实话。”

　　“好吧, 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季西池沉吟几秒，说，“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。”

　　一般这样打预防针, 多半问的是比较隐私的话题，再看他今天这患得患失的模样, 裴青时猜他昨晚做的噩梦可能没有那么简单。

　　“你问吧。”裴青时保证道, “只要我知道的, 肯定告诉你。”

　　两个人走到现在，她已经把季西池当成相守相伴的爱人了，连她是妖精这事都坦白了，裴青时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爱人的。

　　“谢谢老婆。”季西池又想亲，被裴青时拦了下，也没坚持, 整理了一下思绪说，“我就是好奇，单纯好奇, 你说你在原来的世界没有谈过恋爱，但你那么漂亮那么厉害，不可能没人追过你吧？”

　　裴青时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她就知道，这个醋坛子精肯定又钻牛角尖了。

　　“你怎么知道我漂亮？”裴青时反问，“没准我原来是个丑八怪呢，你见过几个漂亮的妖怪？”

　　季西池：“……”

　　“不管，我说你漂亮就漂亮。”季西池抱住她，耍赖，“我老婆肯定漂亮。”

　　裴青时：“……”

　　这人怎么回事，越来越能撒娇了。

　　“行吧。”裴青时略一沉吟，还是跟他说了实话，这事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，“要说追呢，也确实有人追过。”

　　“哦？”季西池精神一振，“跟我详细说说？”

　　裴青时叹了口气：“你为什么非要找虐呢？”

　　“这怎么会是找虐？”季西池不敢置信地看着她，“难道在你心里，他比我好？”

　　裴青时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好吧，是她输了。

　　“你比他好。”裴青时揉揉他脑袋，顺着他说，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感觉像在安抚小孩一样。

　　季西池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好像也没多高兴。

　　自己跟自己比，输赢都不高兴，他果然是傻子，在找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