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人也是。

　要是放在张宁夜袭击巡检司的那晚，他们敢这么和张宁夜说话吗？

　恐怕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吧。

　能让他们这么有勇气和张宁夜说话的缘由，便是无知。

　那晚，第二人格离开后，沈如月立即就召集了所有搜查官齐聚于废墟中。

　之后，就由夏幽使用了她另一种能力——精神操控。

　她让文城巡检司的所有搜查官，都忘了有关于张宁夜的事，无论是之前的也好，今晚的也罢，统统抹消。

　这么做的原因，一是为了锁住消息，对其他联邦隐藏张宁夜这尊不稳定的大杀器，二是不让其他人接触张宁夜时，表现出异样，让他察觉到自身的问题。

　精神病一旦意识到自己是精神病，那将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。

　虽然张宁夜迟早会发现，但能拖一天是一天，最起码也得尽力而为。

　至于沈秋雪为什么没忘掉张宁夜，是因为他们本身认识，突然间忘掉或许会变得不正常。

　……

　“好端端的，怎么就生气了呢。”

　张宁夜挠了挠头，看着双手抱胸，将脸瞥过，一幅气鼓鼓模样的沈秋雪，有些不解。

　那三名男性搜查官，虽然有被打圆场缓解尴尬，但还是很识趣地与两人告别，进入巡检司大楼。

　沈秋雪都不待见他们了，他们还留下来，七嘴八舌地闲聊，那只能惹人厌烦。

　这一点，他们还是清楚的，毕竟都成年人了，察言观色是基本功。

　沈秋雪不解问道：“他们明明在笑话你，你都不生气的？而且还要帮他们说话，你是受虐狂吗？”

　“这算什么笑话。”张宁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“和你在一起，会遭受这种待遇，也很正常。”

　他当然清楚，那三个人刚才是在嘲笑他、看低他，但那又如何，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吧？

　因为他们会显露敌意的原因，不就是因为他和沈秋雪表现的亲昵么。

　综上所述，那三位男性搜查官，在心理就弱了张宁夜一等，将他视为情场大敌。

　明明他们都不能叫沈秋雪为秋雪，而张宁夜却叫的这么亲昵，所以只能无能狂怒的酸一酸咯。

　张宁夜不介意这种敌意，因为他曾遭受过，比这更深、更为恶毒的敌意，这点算不得什么，洒洒水罢了。

　沈秋雪怔然一瞬后，不解问道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又和我有关系了？”

　张宁夜诧异道：“你难不成还没交过男朋友？”

　能问出这话的女生，不是绿茶，就是真的天然呆，还没遭受过爱情的摧残。

　“这和我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有什么关系？不是我在问你吗！”

　“你这个问题，我没法回答没交过男朋友的你啊，建议你去找一个……”

　张宁夜说着，突然顿住，随即贱兮兮道：“你看，你面前就有一个还不错的，要不要试试？”

　沈秋雪恶狠狠地瞪了张宁夜一眼，恨恨地磨着银牙道：“我只看到我面前有一个混蛋！”

　“巧了，我说的就是那个混蛋。唉，要不是医生说我胃不好，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，我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，才敢和你开口的啊！”

　“呃……胃不好是什么意思？你这两天又哪不舒服了？”

　“我得吃软饭。”

　“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