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的生意不是赔了吗，怎么有钱买车？”

　姜水进屋后，没向父母问好，先关心院子里的桑塔纳。

　姜母解释道，“吴昊开回来的，还带了茅台，华子和绿色蔬菜，过完年你拿点儿回家。”

　一家人自行分着吴昊的东西，心里丝毫没有吴昊。

　“切，挺能偷啊，上山学艺了？”姜水鄙夷道，“吴昊呢，车钥匙拿来，给我开一会儿。”

　吴昊这时拎完土豆回来，走到门口恰好听到姜水的话。

　于是转身就走。

　开玩笑，姜水连自行车都不会骑。

　吴昊不心疼车子刮了碰了，而是担心真要让姜水开走，人和车一起没了。

　“吴昊，给我过来！”

　姜水喊了两嗓子，没看见吴昊，脸色有些挂不住，直接冲去老房子。

　吴昊正一手拎着茅台，一手拎着菜刀，眼前还有昨天剩的红烧肉。

　“谁让你喝茅台的，你配吗？”姜水大怒，快走两步就要抢夺。

　吴昊拎起菜刀，朝着虚空劈了两下。

　装出醉态，大着舌头自言自语，“妈了个巴子的，徐贵算个什么东西，敢要老子的车钥匙，劈死你丫的。”

　姜水距离吴昊两米远的距离，突然停住所有动作。

　他看向姜珊问道，“怎么回事儿？昨天徐贵来了？”

　“嗯，赖咱们家不走，被吴昊拿刀吓跑了。”姜珊解释道。

　姜水脸色铁青，结结巴巴问道，“吴昊不是窝里横吗？真的敢砍人？”

　姜珊把吴昊脑子有问题的事重复一遍。

　姜水越听越心惊，倒退出老房子，只字不敢提车钥匙一事。

　吴昊见姜水走远，松了口气，恢复正常。

　“我继续装下去吧，吓唬住你大哥大嫂。”

　姜珊一脸愧疚，轻轻点头，“嗯，大哥大嫂更霸道，过了他们这关就没事了，以后咱们尽量少说话，安心过个年。”

　吴昊昨天和姜父喝酒聊天，隐约听出来，姜家最霸道的人已经换了。

　不再是两个哥哥，而是最小的妹妹姜玲。

　吴昊看破不说破，免得姜珊过度忧虑。

　院子里开进来一辆嘉豪100摩托车，上面乘坐两个大人，两个小孩儿。

　可怜小摩托车差点儿报废。

　“我今天回来，没打电话通知家里吗？为什么没人迎接咱们？”男人大哥江桥说道。

　大嫂说，“我给村供销社打电话了，不知道话带到家里没。”

　江桥看了眼桑塔纳，“难道老四和他男朋友回来了？都围着老四转呢？”

　他越发不满，深吸一口气，嗷唠一嗓子。

　“有喘气的没，我回来了，出来个人拎东西。”

　姜父和姜母正口若悬河，说着昨天吴昊的故事。

　江水出了一身冷汗，无比庆幸没和脑子有问题的吴昊起争执。

　忽然听见江桥的声音，江水悬着的心骤然紧缩，差点心脏骤停。

　“大家出去看看吧，你大嫂最近赔了不少钱，心情不好，别让她生气。”姜母劝道。

　其他人纷纷点头。

　老房子里，姜珊也是一个激灵，“吴昊快点儿出去，大嫂要是生气，家里没有安宁日子。”

　吴昊一百二十个不乐意，不过还是跟着姜珊出了房间。

　看到江桥带的礼物，吴昊差点儿忍不住暴脾气回屋拿刀砍人。

　一条五花肉，注满水没有二斤重量，也好意思让人帮忙拿。

　“快给你大姨拜年。”

　大嫂一声令下，两个孩子小跑向姜珊，伸出小手，齐声说道，“大姨新年好，恭喜发财，红包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