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惟轩睁开眼睛，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他。

　楚卿有些担心的问：“顾总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
　见顾惟轩不说话，楚卿又问：“顾总你能认出我是谁吗？”

　顾惟轩盯了楚卿一会儿，不确定的说：“楚卿……？”

　“是我，顾总你住哪？我送你回家。”见顾惟轩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，就从兜里掏出手机，“那你告诉我严助理手机号，我联系严助理送你回家。”

　顾惟轩睁开眼睛想了一下，“1502356……”

　楚卿摁完手机号，问：“后面的呢？”

　顾惟轩沉默良久，“忘了。”

　楚卿，“……”

　看着眼神涣散顾惟轩，楚卿也不好说他什么。

　收起手机，楚卿拿起放在顾惟轩手边的手机摁了一下，见需要输入密码，就问：“顾总，你手机密码是哪几个数字？”

　顾惟轩眯眼看了他一眼，“你说什么数字，就什么数字。”

　楚卿，“……”

　完了，顾总脑袋迟钝了，什么都记不住了。

　楚卿见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了，干脆把手机塞进顾惟轩的西装兜里。

　拿出口罩戴到脸上，伸手扶起顾惟轩。

　“顾总，我们先出去。”楚卿说完，把顾惟轩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，让顾惟轩靠着他往外面走。

　哪怕顾惟轩没有把全部重量压到他身上，楚卿也觉得顾惟轩好重。

　楚卿会觉得重也正常，毕竟他才一米七二，一百来斤的体重。

　顾惟轩一米九，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。

　楚卿当然会觉得重了，还好顾惟轩没有耍酒疯，听话的跟着楚卿走出酒吧。

　正好有出租车载人停在酒吧门口，楚卿等坐在车后座的人下车，扶着顾惟轩坐进车里。

　楚卿跟着坐进车后座，关上车门。

　司机扭头问他，“先生去哪？”

　楚卿有点纠结，送顾惟轩去酒店吧！还得他花钱付套间费，毕竟他不知道顾惟轩银行卡、信用卡密码，只能自己垫付。

　可自己还了信用卡钱，在加上平常花的，手里只剩三千九了。

　其中三千还是上回撞到他的人赔的钱，自己都不舍得花，哪能给顾惟轩付酒店套间费用。

　楚卿没办法，向司机说了自己的住址。

　顾惟轩听到楚卿的话，扭身将头靠到楚卿肩上。

　楚卿不自在地动了一下，见顾惟轩好像睡着了就不动了。

　……

　到了住的公寓楼，楚卿付完车钱，下车到另一边扶顾惟轩下来。

　顾惟轩摇摇晃晃跟着楚卿走进公寓楼里的电梯，见楚卿按完电梯里的摁钮，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，显然是累了。

　顾惟轩靠在电梯箱里面，不靠着楚卿了。

　楚卿只是看了他一眼，就收回视线。

　等到了他住的楼层，楚卿拉着顾惟轩跟他一起走出去。

　用钥匙打开房门，楚卿扶着顾惟轩走进玄关。

　带上房门，顾不得换拖鞋，楚卿把顾惟轩扶到卧室躺下。

　楚卿帮顾惟轩把皮鞋、外套脱了，就走出房门来到厨房。

　“我记得橱柜里面好像有蜂蜜。”

　打开橱柜，楚卿找出装着蜂蜜的玻璃瓶。

　用小勺子往玻璃杯里舀了一勺，拿起用来晾水的玻璃壶，往杯里倒了些凉开水，又往杯里兑了些热水。

　用小勺子搅好蜂蜜水，楚卿端着玻璃杯回到卧室。

　放下杯子，楚卿坐到床边推了推顾惟轩的胳膊。“顾总，喝些蜂蜜水再睡。”

　躺在床上的顾惟轩动了一下，眯着眼睛坐起身，就像没睡醒一样。

　楚卿让顾惟轩靠在自己身上，端起蜂蜜水喂给他喝。

　等顾惟轩喝了一多半，楚卿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，刚要扶顾惟轩躺下，就被顾惟轩搂到怀里倒在床上。

　楚卿整个人都趴在顾惟轩的身上，看见近在咫尺的脸。

　楚卿慌忙想起来。

　却被顾惟轩压住后背和脖颈。

　没等楚卿说话，就被顾惟轩吻住了嘴。

　“唔……”

　楚卿瞪大眼睛，没想到顾惟轩会突然吻他，让他感觉像在做梦。

　然而嘴里的酒味、蜂蜜水味却清晰地提醒他没有做梦。

　楚卿得到喘息机会之后，就挣扎起来，“顾总你快放开我。”

　顾惟轩没有放开楚卿，反而闭上眼睛，张口在楚卿的脖子上留下几个印子。

　楚卿挣扎道：“顾总你不要这样，我不是随便的人。”

　顾惟轩闻声，动作顿了下。然后搂着楚卿不在动弹。

　楚卿见顾惟轩好像睡着了，就松了口气。

　使劲从顾惟轩的怀里出来，系上衬衫上的纽扣，快步走出卧室。

　心脏砰砰直跳。

　楚卿这些天平静下来的心，让顾惟轩亲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