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被拖了回来，双脚鲜血淋淋，露出了白骨。

　　“讲吧！”

　　秦颂微微垂眸，把玩着余陌送给他的那把匕首。

　　如秦颂猜测的一样，这家精神病院并非外表那样正规，他们把二楼装修成单独空间，仗着女精神病患者没有正常行为能力，为一些特殊爱好者提供特殊服务。后来事业不断扩大，人员不够，他们甚至诱骗正常女孩吃药，伪造精神病患者，维持他们肮脏的交易。

　　为了防止客户被认出，王婆会提前把女孩的眼睛挖掉，大多数女孩在经受折磨之后死于非命，而病人的家人却大多不会计较，直到某一天这里开始闹鬼……

　　整个医院也像是被圈在了某一个特殊空间，怎么都出不去，院长和王婆快要死了，多亏空间老大委派王婆成为神婆，还告诉他们，很快就会有人帮忙抓鬼，抓完鬼后他们就可以自由了。

　　但是后来他们还是知道了每次任务之后记忆就会被清空，抓鬼这件事情会无限重复下去，于是他们利用王婆的神职瞒着老大做了一些手脚，也就是两个人说的秘密，具体是要收集够八十八个小鬼头颅，完成仪式。

　　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，真的，你千万不要把我扔进去，她们会杀了我的。我还想出去，我老婆和女儿都在外边等着我，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。”

　　院长捂着头蹲在地上，精神明显有点不太对劲了。

　　“你知道你老婆和女儿在等你，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女孩也是别人的女儿吗？你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，死不足惜。”

　　白牧野自认为脾气还算不错，但是听完院长说的，简直要气疯了，真恨不得把人直接给推进去，让死去的冤魂们直接把人给撕了。

　　秦颂全身的气压明显也变了，但是他没有白牧野那么明显，只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，眉毛蹙的很紧。

　　余陌摸了一下兜里剩下的烟，纠结了很久终于体贴地递过一根：“这是最后一根了。”

　　其实还有六根。

　　秦颂盯着那根烟看了半天，直到余陌感觉自己可能是多此一举，想要把烟收回去的时候，他才抬手把烟接了过去。

　　他没抽，只是夹在指尖稍微撵了一下，便走到院长身边，一把将他拎了起来：“你老婆是不是叫曾露？”

　　院长愣了下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　　秦颂低头，在院长耳边说了几句话，院长本来就苍老的面容瞬间老了十几岁，表情也变的痛不欲生，他哀嚎起来，拳头不停的打地：“报应啊，全是报应！该死的是我，为什么死的不是我，为什么不是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