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能小说网 > 都市 > 《娇缠全文最新+番外》在线阅读 > 正文 第39章63
“夫人带我来此,不怕将军知晓?”阿秀目光淡淡, 瞧不出她害不害怕。
只是这句话却瞬间戳中了文雪音的逆鳞, 她目光骤然一深, 盯着阿秀的眼神不善起来。
这话好像是宁徽养在外面的女人跟她讲:“你竟然敢欺负我,等我告诉宁徽叫你好看!”
挑衅意味十足不说,还把宁徽划到了她那边去,简直叫文雪音瞬间火大。
“看来那些人还没让你吃够苦头。”文雪音声音带上几分寒意,叫阿秀莫名有些心慌。
不过一个闺阁小姐,能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?
阿秀不屑道:“怎么?你想划花我的脸?”
文雪音冷笑一声,“你的脸有什么用?宁徽若真喜欢你,就是我撕了你的面皮他也不会改变什么。”
听见文雪音的话,阿秀一顿,她正要开口,颈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。
紧接着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伤口爬了进去。
“我养的小宠物,先在你这里留几天。”文雪音轻声慢气地说完,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愉悦,“就是会有些痒,酥酥你的骨头,下回问话,可别再这么硬气。”
阿秀暗惊,她想使力把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从体内逼出去,可是身上软筋散的劲道还没消,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文雪音刚出去,就有一人蒙着面,在屋里放上一个香炉。
阿秀眉心一紧,闻见那香气又开始绝望,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去了。
屋外,秋棠面无表情看完屋里的事,对文雪音道:“夫人真是够好心,还给那狐媚子治伤。”
那天葵蛛可是一等一的好物,夫人精心养了许久才调出那么几只,用在那贱人身上!
文雪音目光淡淡的,“我倒没有那么好心,就怕她嘴皮子一碰,说出她身上那些伤是我弄的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比起她,宁徽不信我。”
秋棠一阵沉默,道:“夫人,这会儿估摸着将军该回府了,咱们也早些回去罢。”
“嗯。”
·
潘明义的伤终于养好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,他这小小的尾巴骨一养就是半个月。
今日才去兵部报道,瞧见下朝的宁徽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将军!有日子不见了。”潘明义笑道,走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。
宁徽扫他一眼,问:“怎么摔的?”
“就是不小心!”潘明义面上一红,“也不知是怎么的,走得好好的,就是......不小心!”
要说那日,他走在路上,身边路过一个老翁,没多久他小腿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跟着脚下一滑,这才摔倒了。
事后他反复检查了小腿作痛的地方,可是什么也没有,甚至连个红印都没有,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不过宁徽倒也没怎么再追问此事,只当是个意外,道:“以后小心些便是。”
顿了顿他又道:“晚上来府上吃饭?”
潘明义瞬间想到当时闻见的那阵肉香,连连点头,一口答应,便撤回了往兵部走的脚,转身就跟着宁徽去了。
院子里一阵凉风,文雪音正惬意地坐在秋千上摇着扇子,忽然她双目一睁,对秋棠道:“宁徽回来了。”
“还带了个旁的来。”
秋棠愣了愣,正想问夫人怎么知道的,就听见外面传来低声的交谈,跟着将军进了院子,后面果然还跟着个人。
潘明义?
秋棠一阵窒息。
“夫君回来了。”文雪音缓缓起身,目光却是错过宁徽,落在他身后的潘明义身上。
“将军夫人好!”潘明义笑了笑。
文雪音勾唇,露出一抹温善的笑容来,“听说你病了,这么快就好了?”
潘明义受宠若惊,“只是小伤,夫人不必挂怀!我身子骨硬朗,恢复得就快!”
“恭喜。”文雪音轻轻回了一句。
不知为何,潘明义被这句“恭喜”说得心里刺刺的。
这时,宁徽才接过话头来,“他今日才好,我便叫他来吃顿饭。”
这话更像是在跟文雪音解释,潘明义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徽一眼。
到了饭桌上,有潘明义在,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,他时不时便能提起多年来与宁徽在战场上经历的事,宁徽虽话不多,但也有问有答,二人说得其乐融融,在旁的文雪音倒是一句也插不进去。
她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,可吃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人聊得热闹,这感觉更加让她不舒服。
文雪音垂着眸,暗想她是没有参与过他们那十年,她是没有参与过,要潘明义如此明显几次三番地来提醒她?
谁家的客人来,反倒冷落了她这个主人。
文雪音面上不显,一双手紧紧捏着筷子,周身气势骤然沉了下来。
“雪音,怎么不动筷子?”宁徽看了过来,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,“饭菜不合你胃口?”
文雪音掀起眼皮,柔声道:“没有,只是有些胸闷。”
她说罢便放下筷子,起身道:“失陪了。”
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。
宁徽微顿,目光跟着一黯,也将筷子放了下来。
潘明义见状,道:“夫人又怎么了?”
他口中的“又”字咬得格外清晰,刚走到门口出去的文雪音便听见这一句,然后暗自握紧了手。
不够!!还不够!!他就应该去死!!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!
文雪音眸光猩红,快步离开了。
她一背过人,面上的厉色便再也藏不住,很快回了自己的小院,秋棠看见她的脸色心道不妙,忙上去问:“夫人脸色怎么这样不好?出了什么事?”
“杀了他。”文雪音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着抖,“下手太轻了,秋棠,杀了他!”
“谁?”秋棠一怔,想起今夜夫人在和谁吃饭,惊诧道,“潘明义?那可是将军的亲信啊,夫人!”
“那又如何!”文雪音发着狠,五指紧紧抓着桌沿,整张手都是红的。
她闭了闭眼,像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:“把他杀了,秋棠,做得干净些。”
秋棠哑声,想起上回文雪音交代的话:“此事......将军问起,该怎么说?”
“你只作不知。”文雪音抿唇,她说过再也不会骗宁徽,“我亲自同他说。”
秋棠领命,犹豫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,确认夫人没有丝毫改变决定的意思之后,叹了声气下去了。
待宁徽回来时,月色已上枝头 ,文雪音全然寒着脸,伸手拨弄着棋篓中的白子。
“好些了吗?”宁徽进门来,手上还拿着东西,“我去买了你爱吃的酸梅和糕点,要不要吃些?”
文雪音表情淡淡地看了过来,怪异道:“原来将军还出了趟门,我竟不知。”
宁徽微顿,品味着她口中的“将军”二字,这是生气了?
想了半天,却是没想出她是因什么而生气。
他斟酌着走近,不大自然地问:“怎么了啊?”
口吻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笨拙。
文雪音眸光微闪,道:“只是觉得难受,就哭了一会儿。”
宁徽默然,他不知她的病究竟是如何发作的,只知道格外缠人,难受起来的时候哪儿哪儿都难受,好的时候甚至能和常人无异。
宁徽低声宽慰:“我们慢慢养,会好的。”
文雪音却摇了摇头,“难受的东西,彻底拔除,就不会难受了。”
宁徽想起七夕那晚,她也说了同样的话。
过了一会儿,文雪音道:“宁徽,我困了,你能抱着我吗?”
宁徽立刻照做,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,文雪音指尖点在他胸口,眸中才算有了一丝温度。
“别怪我,宁徽。”文雪音无声说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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