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和鹤望臣的黑眸不同, 即使他当初第一次见鹤望臣时，恰好撞见不应该看见的画面，那双漆黑的眼睛也只是让人觉得冷, 而不是现在这样淬着寒意。

　　女孩眼白的比例比常人更多, 显得格外空洞、无神。

　　被她直勾勾地盯着, 苏念白莫名打了个寒颤。

　　“你的......灯牌。”

　　苏念白尾音轻了很多。

　　女孩低头看了灯牌一眼, “谢谢。”

　　她的嗓音沙哑低沉, 戴上口罩更多了几分粗糙。

　　苏念白摇摇头说不用谢，指尖与指尖接触，冰冰凉凉的，他下意识低头，女生的手上戴着黑色手套, 一只手插在鼓囊囊的衣服口袋里，另一只手露出小截苍白的指尖。

　　就像碰到冰棍, 更冷了。

　　苏念白咽了咽口水。

　　鹤望臣眉间微微蹙了蹙, 他身形本来就高大, 垂着眼睑看人时，堪堪只能看见女孩露出的耳廓。

　　心跳莫名一突一突的, 鹤望臣薄唇轻抿, 不由得催促道：“我们快跟上顾寻吧, 他们都进去了。”

　　苏念白应了声。

　　女孩缓慢接过灯牌，孱弱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身人海的排队队伍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