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能小说网 > 都市 > 《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完整版+番外》在线阅读 > 正文 第20章 (不怨不妒,做不到!...)45
还是那句话,镇南王可比她会挑男人。
李清认真抚琴,并未错过她眼底的欣赏,心里顿时闪过一丝隐秘的欢喜。
他看出赵乐莹还醉着,便弹了一支柔缓的曲子,与温柔的秋风与月夜相得益彰。
赵乐莹原本想着敷衍一会儿便走,无奈软榻太软,琴音又太柔,她的酒劲儿又逐渐上来了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怜春见状,便拿了张毯子来,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了。
李清安安静静地抚琴,一曲毕了见赵乐莹还睡着,便又换了另一支轻柔的曲子。
南苑一曲接一曲,主院却极为安静。
砚奴起初趴在床上等着,趴了许久没见人后,便忍不住撑着还未全好的腰,艰难地走到门口坐等,一直等到月上中空,也迟迟没有等来要等的人。
难不成今晚不回了?
这个想法一冒出来,砚奴便下意识否定了。殿下多少有些认床,白日里还好,哪都能睡,可夜里一定要睡自家的被褥,上次他们去广寒山时便是带了自家被褥,她才能得几夜安稳,平日出门又不能带被褥,所以从不在外头留宿,不管多晚都会回府歇息。
……可她今日也确实迟迟没有回来。
砚奴心下不安,纠结片刻后还是叫来伺候的小厮:“你去醉风楼一趟,看看殿下在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只是看看?”小厮不解。
砚奴沉默一瞬:“嗯,只是看看。”殿下为了照顾他,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,不能打扰她的兴致。
只消知道她平安便好。
小厮见他没有别的吩咐,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。偌大的庭院里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,砚奴长舒一口气,察觉到腰间又隐隐作痛后,抿着唇扶着门框艰难站起。
他的腰伤虽不算重,可为了不留后遗症、将来能继续做殿下的贴身侍卫,此刻该回床上好好歇息才对,可一想到殿下还未回来,他便没有回去躺着的心情。
再等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后小厮就该回来了。他刚生出这样的念头,小厮便傻愣愣地进院了。
砚奴顿时不悦:“怎么还没走?”
“……已经走了,”小厮解释得有些艰难,“小的本来已经牵了马要走,可下值的门房告诉小的,殿下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。”
砚奴一愣:“回来了?”可寝房分明不像有人。
“是,早就回了。”小厮眼神游移,似乎在躲避什么。
砚奴察觉到不对,逐渐沉下脸:“她现在在哪?”
“在……在……”小厮吭哧半天,都没给出答案。
砚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:“说话。”
他平日里也算得上好相处,可真当动怒,便气息肃杀冷漠,宛若刀山血海断肢枯骨走出的罗刹。
小厮扛不住他给的压力,扑通一声跪下了:“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告诉砚侍卫,还请砚侍卫恕罪!”
砚奴眯起眼眸,双手渐渐攥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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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越深,风越凉。
醉酒的赵乐莹总算醒来,意识还未完全清醒,便有琴音入耳。她静了许久,总算是睁开了眼睛。
“殿下醒了?”怜春立刻上前扶她。
赵乐莹坐起来,低头看了眼还在抚琴的李清:“本宫睡了多少?”
“回殿下的话,一个多时辰了。”怜春回答。
赵乐莹顿了顿:“一个时辰?”
“是。”
赵乐莹无言一瞬,立刻看向还在抚琴的李清:“别弹了。”
李清松了口气,恭敬起身行礼。
赵乐莹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疲惫,蹙了蹙眉开口:“你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李清应了一声,乖顺地走到她跟前。
“手。”
李清愣了愣:“嗯?”
“手伸出来。”赵乐莹面露不耐。
李清回神,忙将两只手伸出。
果然起了水泡。赵乐莹不悦地看向怜春:“本宫睡了,你不会叫他停下?”
怜春顿了顿,急忙屈膝行礼:“奴婢知罪。”
“你也是,不会自己停下?还是说想演一出苦肉计讨本宫欢心?”赵乐莹又责怪李清。
李清也赶紧下跪:“小的不敢,小的只是怕殿下因琴入梦,若琴音断了,会惹得殿下惊醒……只是弹了一个时辰而已,其实算不得什么,小的以前动辄要弹几个时辰,也不曾有事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既然来了本宫这里,便不得作践自己,”赵乐莹扫了他一眼,起身往外走去,“怜春,将本宫的凝肤药膏拿些来,给李公子用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便看到了外头的砚奴。
赵乐莹无端心虚一瞬,正要开口说话,便看到他转身就走,她赶紧追上去: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
“若不出来,还不知殿下金屋藏娇。”砚奴脸色铁青,走路速度极快,全然不在意愈发疼痛的腰腹。
赵乐莹小步快速地跟在后头,皱着眉头解释:“并非你想的那样,你先停下,太医说你还得再修养几日,不可这般走路。”
“殿下去关心李公子手指上的水泡就好,何必在意卑职死活。”砚奴脚下速度不减。
赵乐莹叹气:“本宫就是怕你这般无理取闹,才会不将他的事告诉你。”
“卑职不过区区一个侍卫,殿下不需如此小心。”
见他句句带刺,赵乐莹不悦地停下脚步:“站住。”
砚奴继续往前走。
“给本宫站住。”她声音愈沉。
砚奴总算停下,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犟劲儿,死活不肯回头。
赵乐莹无奈,只得走上前去,在离他的后背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停下:“本宫不打算留他,如今以礼相待,不过是做给镇南王看,待过几个月他走了,本宫自会将李清送出府。”
“殿下觉得我会信?”
赵乐莹因他话里的嘲讽而烦躁:“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,本宫肯跟你解释,已经念在往日情分上了,砚奴,你不要太过分。”
话音一落,周遭倏然静了下来。
赵乐莹看着他绷紧的后背,突然生出一分悔意――
他还伤着,自己同他计较这么多做甚?
她抿了抿唇,犹豫着伸手去拉他,还未等碰到他,便听到他颤声开口:“是卑职过分了。”
赵乐莹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“……这几日太好,卑职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,卑职不该……殿下别生气,卑职日后绝不会再与殿下因为这种事置气。”
赵乐莹受不了他这般绝望的语气,凝着眉头绕到他身前,刚要开口解释,便看到了他泛红的眼角,顿时愣住了。
“殿下,别生我气,别赶我走。”他红着眼睛,直直地看着她。
赵乐莹定定地看着他,或许是月光太美,也可能是树影太静,她与他对视许久,最终生疏地伸出手,勉强将他环抱住。
砚奴倏然僵住,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,接着便是克制到极致的欣喜。他不敢说话不敢动,甚至不敢呼吸,生怕这一刻只是梦境,而他任何一个轻微的小动作,都会惊扰这场梦境。
“我不过是听曲儿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,这才耽搁了回去的时辰,并未做旁的事。”
“我对他没有兴趣,但也不想刻苦他,这才要赠他药膏。”
“还说只做贴身侍卫,不奢求不嫉妒不怨怼,你说你哪一条做到了?”
赵乐莹拍了拍他的后背,这才叹着气后退一步,仰头看向失神的他:“消气了?”
砚奴瞳孔微颤,半晌怔怔低头,与她对视时双手紧紧攥拳,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赵乐莹下意识抿了抿发干的红唇,呼吸也渐渐跟着慢了下来。砚奴缓慢俯身,与她越近指尖颤得越厉害,在距离她的唇只有一拳之隔时,他终于苦了脸:“殿下,我腰疼。”
赵乐莹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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