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能小说网 > 都市 > 《反派重生之后最新章节+番外》在线阅读 >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喜鹊。145
她走进内室,回眸看了眼身后,走到窗边掀开竹帘一角。
从花楼的任一间房都能看见广场的情况。
秦瑟瑟去找季三春了,两人你来我往,秦瑟瑟作势要打季三春。一旁的万骨壑弟子本在看热闹,忽然出手阻拦。
崔月魄一直盯着秦瑟瑟,半晌,收回视线。
她将弟子令牌放进传送阵,一扇通向住处的水镜出现。她是掌门的得意弟子,自然一个人住。
卧房安静,崔月魄走向一面一人高的镜子,手指抚上镜面。
一个人影荡荡悠悠,缓缓出现。
崔月魄潸然泪下,额头抵着冰凉镜面,低声道:“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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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你什么事?”秦瑟瑟不爽地瞪着君销骨。
君销骨看了眼他肩上的华镜:“你方才说的有主灵宠就是这两只尖齿兔?”
他这话是对季三春说的。季三春愣了下,反应过来,“是啊,你有办法?”
她两眼直冒星星。
季三春和君销骨搭话,她叽叽喳喳,什么都爱说,连得到了两只有主的灵宠都说了,还问他万骨壑有没有什么法子。
秦瑟瑟歪头看季三春:“三春,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!”
“我请道友帮忙嘛。”季三春忙拦在他们之间,“君道友你别误会,她不是真的要打我,我们感情很好的,她就是吓唬我。”
秦瑟瑟怔了怔,心里直冒酸水。
知道我在吓唬你,难道你看不出我不高兴吗?
“不,我只是怕她伤到灵宠。”君销骨淡淡道,“我有办法,把他们交给我,过两日还你们。”
秦瑟瑟警惕:“你不会是想偷偷抢走吧?”
“我抢你尖齿兔作甚。”君销骨耸肩,“这可是十里明月的地盘,对自家宗门这么没自信吗?”
他肩上的乌鸦嘎嘎叫,听着像嘲笑,和他的主人一起奚落秦瑟瑟。
季三春合掌:“好啊好啊,那就麻烦君道友了!”
不顾秦瑟瑟反对,她把两只尖齿兔都放到了君销骨肩上。
他只有两个肩头,只好两只都放在一起。
李观棋差点被挤下去,华镜抓住他的耳朵。
“不行不行,这样他会受伤的!”季三春踮起脚,把华镜的手拉开,再按到李观棋软软的肚子上,“喏这样就行了。”
秦瑟瑟把她拽回去,“君道友,希望你说到做到,做不到也没关系,早点放弃。”
撂了狠话便走。
阿渡长长地嘎了一声:“那个矮的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
“人都喜欢装糊涂。”君销骨一语道破。
他把还是往下滑的李观棋握住,走出结界。
十里明月没有给其他宗门的修士准备住处,因此君销骨在最近的城镇租了一间客房。
一进屋,阿渡迫不及待地把华镜叼到柔软的被褥上:“你们怎么变成这样子了?!”
华镜:“叽叽。”
阿渡崩溃:“我居然听不懂!”
君销骨指尖飞出一道魔气,缠住李观棋,在半空中翻来覆去,观察后得出结论:“身体承受不住过剩能量。”
华镜忙不迭点头,“叽叽。”
阿渡也有点明白了:“是不是那个驭界阵?驭界本就是将界面能量转移到主人身上,邹平没了,那些能量就分成两份给你们了。对了,你吃了那个分神,没事吧。”
华镜摇摇头。
阿渡半信半疑,绕着她转来转去,“嗯……应该没被夺舍。”
那边厢李观棋被君销骨各种观察,眼睛里透着无语。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我倒是想观察她,你乐意吗?”君销骨似笑非笑。
李观棋僵住了:“……”
君销骨:“我很欣赏你,如果修仙界人人像你,我们不必开战,省去麻烦。可你得知道她是魔修,一入魔界不可回头,你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这话刺激了李观棋,他生气地叽叽叽。
君销骨手肘抵着桌,手指拖着下颌,点点头:“没错,一起入魔固然是个方法。但谁来克制天命之女呢?她的天命就是彻底摧毁魔界,飞升上界,这是宿命。你入魔了,可就没法帮她报仇了。”
李观棋愣了愣:“叽叽?”
君销骨:“我确实想出一个办法,很冒险。她说过前世我们失败了,我没那么蠢再用一次注定失败的方法。谢危楼是天命之女注定的道侣,你却能取代他。说明天命非不可改变,你说,是帮她报仇重要,还是你的想法重要?”
李观棋陷入沉默。
君销骨叹道:“老头子们肖想修仙界,但我和他们想法不同。魔界是寸草不生,但修仙界多年以前也是熔岩炼狱,成事在人。我明知在一步步走向宿命,却无力回旋,这种感觉太糟了。她是魔,你是魔,可那时魔界都不存在了,她最后的栖身之所也没了,你甘心吗?”
李观棋:“叽叽。”你到底有什么办法?我肯做。
君销骨诡谲一笑:“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,那时我让你做什么可别犹豫。”
华镜困惑。君销骨嘴唇翕张,却无声音。李观棋的叽叽更不必说,她听不懂。
阿渡通过观察她尾巴的摆动弧度,灵机一动:“你现在很开心对不对?”
华镜沉默地盯着他。
阿渡:“好了你不用摇头,我知道我猜错了。”
华镜在他的羽毛上写字:“我知道怎么变回去了。”
她花了点时间解释如何吸收月华。
阿渡惋惜:“倘若你还是道修,灵珠大有用处。可现在这东西在你体内轻则压制魔气重则二者相冲,还是早点取出来吧。”
阿渡将此事告知君销骨。
君销骨:“正好,今天是十五,晚上我去抓一对尖齿兔,你们趁今夜变回人形。”
华镜:“那照骨镜……”
君销骨:“我自会找回。”
魔气托着李观棋,将他放在桌上。李观棋踉跄两步,看向华镜,有些尴尬地低下头,爪子摸毛假装洗脸。
阿渡的八卦罗盘又转动了。
他跳到李观棋身旁,摆动尾巴,“可有进展啊。我听不懂你说的,不过你可以在我羽毛上写字。”
李观棋:“什么进展?”
阿渡恨铁不成钢:“还装呢,我都帮你这么多了。”
说到这李观棋好奇很久了: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
阿渡忧愁地叹道:“你相信我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只喜鹊吗?我的兄弟姐妹都是喜鹊,破壳前我也以为我是喜鹊。破壳后,呵,原来我爹娘懒得照顾我,把我扔喜鹊窝里了。”
李观棋:“……”
阿渡笑吟吟:“再说了,她总像个和尚,心不动幡不动,我看着无趣。牵桥搭线也就两句话,费点口舌促成一对,岂不美哉。日后你来魔界逛一逛,就知道我们多浪漫。”
李观棋:“譬如?”
阿渡:“譬如我们那儿的一只黑寡妇有过一千三百七十任丈夫,很浪漫吧。”
李观棋:“……”
他不愿去想那一千三百七十任魔物死得有多“浪漫”。
“没什么进展,如果发梦也能算的话。”李观棋摇头。
“发梦?梦映射现实,没无由来的梦,你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梦吗?”
李观棋一怔,“没有。”
阿渡也不问他究竟是什么梦,单相思之人的梦一定很浪漫,他用翅膀拍了拍李观棋的兔头,“你好事近了啊,朋友。”
忽然阿渡吃疼地跳了起来,气腾腾地扭头,是华镜平白无故咬了他一口。
“你干嘛?!”阿渡心疼看着掉了的两根羽毛。
“你该跟君上出去了。”华镜淡淡提醒。
阿渡脖颈上的毛都张开了,冲她嘎一声,故意越过华镜头顶。
华镜控制自如的尾巴抓住了他的爪子,阿渡险些坠地。
他不知吃错什么药,忽然嘎嘎直笑:“你有问题。”
华镜佯装镇定,目送他滚出客房。
阿渡能读人心,若想不被他拆穿,还是把他拔光了毛下水煮吧。
阿渡:“啊啾!”
华镜转身,“屋顶最适合吸收月华。”
李观棋呆住了没应声。
华镜诧异道:“怎么了?”
李观棋搓爪子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和梦里的很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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