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程点点头：“估值一个亿起步。”

　　“一个亿？”苏星垣顿时倒抽了一口气，回头看向傅程：“他们让你入赘了？”

　　傅程哭笑不得，心想垣垣的反应怎么和他一模一样。

　　“他们让我早点娶你。”他推着轮椅缓缓上前，抬手抚上苏星垣的脸：“所以苏星垣同志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？”

　　苏星垣愣了半晌，有些犹豫：“你这是在求婚吗？”

　　傅程想了想，点点头：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　　“那我不同意。”

　　这回轮到傅程傻了：“为什么？”

　　苏星垣拧着眉头：“你都没有戒指，也没鲜花，也没下跪，哪有你这样求婚的。”

　　虽然他是个男生，但这也太敷衍了吧。

　　傅程显然没想到这一层，愣了半晌才回过神。

　　“你说得对，是我太心急了。”刚刚他满脑子都是结婚，忘了苏星垣也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。

　　他拉着苏星垣的手，轻声道：“你放心，等我腿好了，我一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求婚体验。”

　　苏星垣眨了眨眼睛：“为什么要等腿好？”

　　傅程笑了笑，语气清淡又认真：“腿不好怎么动？”

　　苏星垣：“？？？”

　　该死的，他竟然秒懂了。

　　傅程你这个污妖王！！！

　　打闹了一会，苏星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　　被压在沙发上的苏星垣连忙推开傅程：“等等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
　　他挣扎着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，看到屏幕上的‘白飞羽’三个字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。

　　这么晚了，他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？

　　“星垣哥，是真的吗？！”电话刚接通，话筒里就传来白飞羽震耳欲聋的质问声。

　　苏星垣下意识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：“什么真的假的？”

　　“你真的是苏家失散多年的儿子？”

　　“对。”苏星垣点点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
　　“是真的就好。”白飞羽像是松了一口气：“前几天你出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，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，我还以为你被程哥关起来了，也没敢给你打电话，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。”

　　白飞羽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收敛音量，本来就坐在苏星垣身边的傅程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　　察觉到傅程脸色不对，苏星垣对他讪讪一笑，正要坐远一点，却突然被他夺了手机。

　　声音淡淡：“怎么过的？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你，你给我详细说说？”

　　听到傅程的声音，白飞羽先是一愣，随后倒抽了一口气：“不，不必了，程哥再见！”

　　话音刚落，就挂了电话。

　　看着返回主页面的手机屏幕，傅程眉头轻挑，把手机还给苏星垣：“他挂了。”

　　拿回手机，苏星垣有些不悦：“你干嘛吓他？”

　　傅程不甚在意，随意把手搭在沙发背上：“是他自己胆小，不能怪我。”

　　苏星垣：“……”

　　要不是你和白玖从小吓唬他，他至于见到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？

　　苏星垣没好气瞪了他一眼，打开微信给白飞羽发消息道歉。

　　【苏星垣：小白，刚刚不好意思，傅程突然抢了我手机，你没事吧？】

　　【白飞羽：没事没事，你去陪程哥吧】

　　【白飞羽：晚安「双手合十」】

　　看到那个‘双手合十’的表情，苏星垣哭笑不得，想安慰安慰他，但又不知道说什么，在对话框里写了一大段话，最终还是删了个干净，同样回了句‘晚安’。

　　放下手机，他没好气打了傅程肩膀一拳：“都怪你，小白都不敢跟我聊天了。”

　　傅程挑眉看他，随后把他捞进怀里，在他唇上啄了一下：“和他有什么好聊的，你想聊什么？我陪你聊。”

　　苏星垣正要说话，茶几上的手机又震了两下。

　　“好像是小白的信息。”他连忙推开傅程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
　　解锁一看，并不是白飞羽的信息，而是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两条短信。

　　【陌生号码：图片】

　　【陌生号码：这是你让小白买的？】

　　点开短信图片的瞬间，苏星垣瞬间瞳孔地震。

　　照片中，白飞羽穿着一身红色的圣诞套装。

　　他这一身穿得特别齐全，头上戴着铃铛鹿角，细长白皙的脖子上是棕色皮质项圈，项圈中央同样是一枚金色铃铛，再往下，就是抹胸式的圣诞裙，但这个裙子似乎是女式的，套在身高一米八几的白飞羽身上显得特别短，裙摆只能遮到臀部。

　　这张照片似乎是拍照的人强迫白飞羽拍的，照片中的白飞羽不自在地扯着裙摆，脸颊上浮着两团红晕。

　　“这是什么？”

　　傅程的声音把苏星垣吓了一跳，他连忙捂住手机，惊恐回头：“你、你没看到吧？”

　　傅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拧眉问：“白飞羽为什么要穿那种衣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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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他……”苏星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随便找了个借口：“他在玩cosplay。”

　　“哦？”傅程的声音淡淡的，却莫名透着一股压力：“什么cosplay连裤子都不穿？”

　　苏星垣硬着头皮说：“圣诞老人。”

　　傅程深深看了他一眼，伸出手：“手机给我。”

　　苏星垣咬着唇，不情不愿地把手机交到他手里。

　　拿到手机，他立即看了一眼发短信的号码，竟然连备注都没有。

　　“这是谁？”他问苏星垣。

　　“黎澈。”

　　除了他，应该没有人能让白飞羽拍这种照片了。

　　“黎澈？”傅程跟着念了一遍，顿了顿：“是那个影帝？”

　　“对。”

　　傅程恍然大悟。

　　原来是他。

　　这个人他有点印象，白飞羽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是他的狂热粉，为了捧他出道，那个倒霉孩子不知道贡献了多少零花钱。

　　为了收藏他的周边，白飞羽甚至特意腾出一个房间放他的东西，什么海报，杂志，照片，签名本，应有尽有。

　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个人有朝一日会和白飞羽发展成这样的关系。

　　“他要了白飞羽？”傅程面无表情问。

　　“准确的说，是小白要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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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沉默半晌，傅程又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人：“你是说，这二货是上面那个？”

　　“嗯呐。”

　　“那他穿这个干什么？”

　　“刺激。”

　　刺激黎澈。

　　似意识到什么，傅程抬眸看向他：“你教他的？”

　　“……对。”

　　傅程眉头轻挑，缓缓抬手摸上他的锁骨：“那我有机会体验一次这种刺激吗？”

　　苏星垣眨了眨眼睛。

　　“你也想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