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狠狠地恐吓了过后，两人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，万仟被霍永森靠近时，就像手碰到了尖锐的钉子，神经末梢刺激下本能地弹开，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。

　　但如果是霍永森强势贴近，万仟也没有一点办法，他一直属于默默承受的角色，被霍永森压抑着，被现实的境况压抑着，被自己本身压抑着。

　　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不知道到什么限度的时候，他会被压垮、被毁灭，但万仟觉得在到那个极限以前，他会先被折磨死。

　　万仟眼神空白失神，在这个时候，他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，不用掰着指头算自己还有多少天好活的，也不必盯着周遭的人，艰难地在夹缝中求生。

　　霍永森温柔地抚着他的鬓发说：“只有这个时候，你才不会在我接近时企图溜走。”

　　“嗬呃……”万仟只顾着喘气，没有力气回应他。

　　虽说三十岁是男性的黄金年龄，但是在心脏的问题影响下，身体机能在下降，他经常感到胸闷气短，力不从心，有时候走着路感觉眼前天旋地转，颠倒过来似的。

　　他有明显的预感，这一次，他可能活不到那个被霍永森送进监狱的时候了。

　　不过那样也好，那种经历不会有人想经历第二次，他能早点死掉也是一种幸福。

　　霍永森也不期待万仟回答，男人就这么乖乖地躺在他身边，也很好。

　　万仟的眼尾渐渐醺了一点薄红，指缝里是抓得皱起的被单，霍永森还没碰几下就沾了满手。

　　“你平时……自己没有弄过吗？”霍永森有些惊讶。

　　发黄的颜色证明其已经失去了活性，那是数周或者接近一个月没有过相关行为导致的，也侧面说明男人连最简单的打手枪都没有做过。

　　万仟被这样直白地询问，耳朵顿时红得发紫，羞耻得撇过头不敢再看，磕磕绊绊地说：“没想过这方面的事。”

　　不带什么指向意味的话，意外地把霍永森取悦了，他捧着万仟像小狗洗脸一样不住地啄吻，霸道地说：“只准跟我做，只可以喜欢我。”

　　他不能想像万仟和别人亲热的样子，所以傍晚的时候才会失态，才会把万仟吓着了。

　　“如果有别的人向你表白，你会怎么做？”霍永森眼睛一眯，明目张胆地试探。

　　果然，霍永森什么都知道，他是故意让万仟知道自己在监视他，也是在警醒他，不要做出越轨的事情。

　　万仟缓缓地转回头，对上霍永森宝石般冰凉清澈的眼，沙哑的声音咬字很是清晰：“我会怎么做不重要，关键在于你会怎么做。”

　　“哦？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　　“向我表白的，是在试探你的态度，因为不会有人真心喜欢我，他们在乎的只是我这个‘霍永森的情人’的身份罢了。”万仟说话的语速很慢，但是咬字很清晰。

　　把玩万仟手指的手一顿，从万仟口中得到这个答案让他一瞬间的安定，又立刻转变为更深的不安。

　　不相信被爱……吗？

　　万仟坐起来，流出来的东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，不知道霍永森现在什么毛病，就是不肯戴套，就算他主动拿出来也是被直接丢到垃圾桶去了。

　　“我可以去洗澡吗？”万仟请求道。

　　“当然。”霍永森慵懒地侧躺在床上，注视着男人结实美好的背影。

　　是夜，霍永森又做了一个梦，梦里头的万仟好苍白好虚弱，他双手捧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。

　　万仟说：“我把心都掏出来了，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吗？”

　　霍永森低下头，那团肉块的形状变得清晰，他呼吸猛地一滞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了咽喉。

　　第20章 外景拍摄

　　今天拍的外景，距离公司很有点距离，万仟不希望霍永森因为送自己而导致迟到，霍永森想了想同意了，男人的意见适时也要听一听，起码要给男人一个印象，他并不是独断专制的。

　　当然，那不是没有条件的。

　　车子隔离前后座的挡板放下，霍永森将万仟按在座位上狠狠地掠夺，柔软的唇，一颗颗小巧的牙齿，全部被侵略了一遍，舌尖在尖尖的虎牙上打着旋。

　　被压着的人胸腔不受控制地颤，但是他没有推开劫掠他的男人，还很乖顺地搂着对方的脖子，作出顺服的姿态。

　　“我去上班了，今晚记得早点回家。”霍永森心情很好，连嘴角的弧度都没降下来过。这样的互动像极了新婚燕尔还黏黏糊糊的小夫妻，他喜欢这种相处的形式。

　　“嗯。”万仟点头，他嘴唇动了一下，扯到被吮破的伤口，他很是熟练地从车子上的小冰箱里取出冰袋，给自己饱受蹂躏的嘴唇消肿降温。

　　万仟对着镜子又瞅了一眼，确保嘴唇没那么肿了，才搁下冰袋下车。

　　“仟哥，尝尝这个，这是我最喜欢的那家甜点！”翼光从经纪人手中接过装蛋糕的纸盒，迫不及待想和万仟分享食物。

　　翼光和原先的经纪人吵架以后，万仟还担心过翼光的境况，但听到后来的话他放下了心，今天来给翼光打点的经纪人换了一个，比之前的会来事。

　　今天要拍的是翼光和同班同学开生日派对，班里暗恋翼光的女同学因为争风吃醋起了争执，双方推搡着掉进游泳池里，然后万仟饰演的老师下水把人救了起来的场景。

　　“今天还请多大关照！”扮演翼光同学的女孩羞怯地说。

　　两人的聊天被打断，翼光眼里闪过不悦，不过他依然和颜悦色地对女孩说：“听说你不会游泳是吗？”

　　女孩眼里闪烁着光芒，翼光少爷怎么知道她不会游泳呢？难道说自己被翼光少爷偷偷关注着？

　　只是如此简单一句话，女孩已经自行脑补了一部王子和努力自强的灰姑娘的言情剧。

　　翼光少爷这么问，是不是心疼她，临时让导演改戏份了呢？

　　女孩娇羞地软语：“是的，我有点担心等下再在泳池呛水的话，会拍不好……”

　　翼光像是没听懂女孩的暗示一样，鼓励她道：“没关系，本色演出才是最真实的，说不定不会游泳会演得更好哦！”

　　明明是苍白无用的打气，女孩却忽然对接下来的戏份充满干劲。

　　一定要好好演，翼光少爷在注视着她，要用惊艳的演技让大家刮目相看！

　　同样扮演争执的女同学的女孩，她冷眼看着私底下要好得无话不谈的友人，她得不到的东西，对方也别想得到！

　　万仟吃完小蛋糕到一旁去做准备，因为是泳池派对，万仟这一幕戏只穿了一条泳裤，亮出上半身结实的胸背和腹肌，他的皮肤很好，就是前段时间修养得变白了，像一块形状优美的上好的奶油。

　　原本何导还担心万仟身材不佳会影响拍摄效果，给他换一套T恤短裤的休闲服装来着，之前的担心都多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