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毛病，但仔细琢磨，怎么觉得有点歧义。

　　倪泰若也意识到了，赶紧补充：“听说你养了个雕？”

　　“嗯。”曹帅点头，但这话听着有点别扭。

　　“就是网上疯传表情包的那个莎雕？”于锦也看到了，手机还存了不少图。

　　当时还以为是她去朋友家或者店里看到的呢。

　　曹帅点头：“对啊。”

　　“好酷啊曹帅，你还养雕，家里得多大才能让它振翅飞翔啊？”于锦想都没想过要养一只雕，撑死养只猫狗。

　　“还行吧。”曹帅撇撇嘴，酷就不会被人当成表情包传疯了。

　　“怎么想起来要养雕了？”倪泰若起初还觉得自己养鹦鹉已经很罕见了，没想到有人会养比他的鹦鹉还要稀少的动物。

　　“喜欢。”曹帅抬头看着他，“倪老师不是也喜欢鹦鹉吗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。”

　　“那你上次还把秋千送我，怎么不给你的……”倪泰若刚想叫名字，但那个名字叫出来怕笑场，立刻说，“怎么不给你的雕？”

　　曹帅直言：“它不喜欢。”

　　另外二人听完哑口无言，还是于锦打破尴尬局面：“那什么，你还送他礼物了？”

　　“就两个鸟用秋千，你要是养鸟我也可以送你。”曹帅虽然有时候也忙，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。

　　“真的？！”于锦听了大喜，随后道，“但我不养禽类……”

　　倪泰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听着，生怕曹帅一口答应下来，听到于锦说他不喜欢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　　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曹帅耸肩，先一步按了电梯门，回头跟站在身后的倪泰若说，“倪老师，那天我看到你拍的杂志电子封面了，真不错。”

　　于锦总觉得这俩人有事，但又找不到证据，只能默默在一旁吃瓜，看看这个，看看那个。

　　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个，倪泰若有些惊讶，同时又在极力隐藏自己内心的喜悦，谦虚道：“也就那样吧，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要原片给你。”

　　此刻电梯刚到，曹帅站在门口愣了一下，迈进电梯：“我要原片干什么？是微博推送的。”

　　倪泰若：“……”

　　行吧，他就不该多嘴。

　　靠在电梯边的于锦看着这一切，总觉得自己要被杀人灭口，这是他不充钱就能听到的吗？

　　多想此刻是个聋子。

　　他们住的楼层不算低，总觉得电梯下降的过程中，有暗流涌动，一股危险之气正逐渐汇聚，马上就要波及旁人。

　　为了人身安全于锦只能尽力憋笑，天知道他做出了多大牺牲，脸憋红了不说，差点背过气去。

　　眼神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，生怕被暗流波及到。

　　曹帅自然没感觉到哪里有问题，她在想把莎雕放在屋子里有没有关系，所以电梯门一开她就出去了。

　　留下倪泰若和于锦两人面面相觑。

　　于锦回想到刚才自己所见所听，等工作人员走出去，伸手做请的手势：“您先走。”

　　“一起一起。”倪泰若也觉得尴尬，他恨不得时光倒流，但只能故作淡定，轻推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。